今晚以后,怕是这几天都没有时间再写了。十六号考试,剩下的功课我需要在这两天复习完,时间比较紧。

海风吹过的夏天 - 《靠近》

歌曲的前奏时口哨声吗?又不完全像是,但那确实让我想起了海。六月的夏天,浪漫的海边,初三那年的毕业季,是你伴我离去。

三月末,我之所以记得日期是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。期待了许久,倒不是因为节日有多么重要,初三学习正紧,我们只是爱那随之而来的假期。明天就放清明假了,今天周四,可从中午起腹部就痛得不行,上上完厕所后貌似减轻了一些,我也就只当那是简单的肚子坏了,尽管也不曾拉稀。午休时我告诉自己,睡一觉应该就好了。

然而并没有,午休未结束我就被疼痛惊醒了。意识到情况不对,我只好向班长请了假去校医务室,而到了那里我仍只表达出各肚子疼的意识,那医生便说,挂点止痛药吧!

医务室里人很多,却并不是来看病,今天学校举办运动会,除了初三和高三其他年级都被放出来观赛喝彩,这对我们班人来说自然是不满的————为迎接中考,初三年级留下周测。可除了一阵叫嚣后我们仍是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待下,"反正明天就放假了!" 整个下午校园中都充满着闲来逛去的学生,于是运动会便显得十分热闹,至于我眼前的这几人,怕是奔着医务室的电视来的。

电视中正播放着一部香港的喜剧电影,离不开赌博,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。我因为肚子疼而沮丧不已,自然也没有兴趣去看那电影,我数着液滴的滴落,想起了正在班里煎熬着答题的同桌,我本来应该和他们一样的...视线渐渐模糊,我的近视真是越来越重了,看不清门外光怪陆离的脸,我闭上眼睛,仔细倾听操场上响起的冲天喝彩,却是被观影者的晴朗笑声惊醒...

回到班里时考试还未结束,但我看也差不多了,因为我趴下没几分钟就吹哨收卷了。我的肚子仍是疼,挂完水后也似乎时好了一些,我预备着再睡一觉,这时有人推了推我。

“收卷了。”

我记不清是哪个女生了,我看了下身下正压着张历史卷,一个字也没写,废话!我摇了摇头又卧倒,那人却像生了气一般,"不交就算了!"...

迷糊着睁开眼,我大概又睡了一觉。

我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,肚子已经通的似搅作一团。我搀着一个同学踉跄着挪到医务室,据说我脸都发白了,我躺在长椅上,那医生试探着,“这儿?”他继而又往下移,“这儿?”。 “不是”,我告诉他。 他掀起了我的衣服,又往下挪了挪,我突然害臊起来,“这儿?”,他看着我。

“嘶~!”

他皱紧了眉起身说到,“坏了,怕是阑尾炎。” ,继而又转过身告诉我,“我这儿治不了的,你赶快去大医院吧!”。

这明明是不得已的事,而我却不情愿的在同学的劝说下向班主任报告此事。老马先是吃了一惊的,让我赶快联系家长过来,而她在一旁办理出门手续,办公室里的老师见她匆忙都上来询问,于是老师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向我,弄得我我一身尴尬,只得逃出门外打电话,“喂,妈妈...” “老师说是带我去县医院...”

办公室门前的走道竟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,只不时有几对成群的"伴侣"蹑手蹑脚的晃过投来怀疑的目光,我头脑一片空白,“好的好的,我马上过去”。妈妈挂了电话。

时光翩翩,三年后,我开始了对这段回忆的记叙,惨淡经营,我当初崇为真理的坚守,在老师和父母无数次教导下尊为圣旨的坚守...

《靠近》是我住院期间偶然遇到的一首歌,那几天,父亲从工地上赶回来陪伴我,从接到消息到八小时后出现在我的床边,我怀疑工地上的他是否当即扔下工具。到达医院后,做一些列的常规检查,从检血到B超,以及蘸有润滑液的在我腹下不停滚动的设备,是老马带我完成的,一路上我想,不管是不是阑尾炎,我至少得回家洗个澡,我已经十天没洗澡了,结果医生说必须要做手术,“急性(阑尾炎)~,拖不得!” 我说先回个家,老马眼睛都笑弯了。

我还是不要会议了罢,这记忆的碎片,要我怎么捡。

——3.21